雀儿很快便去而复返,身旁还有一人,正是柴元玮。
瞧见他过来,三人连忙起身行礼,给足了应有的尊重与礼数。
“诸位不用多礼,请坐请坐。”柴元玮爽朗一笑,挥手让三人坐下。
“柴兄,先前我与你见过一面,倒是不知嘉儿的老师竟然是柴兄。”桑永景率先开口说话。
他倒不是这么有眼力见的人,实在是桌面下桑榆掐着他的大腿,从牙缝间挤出话来命令他说些客套话。
明明大家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却又不得不把这场戏给演下去,柴元玮脸上的笑容极为勉强。
“呵呵,缘分,一切都是缘分。”
为了避免桑永景继续跟他尬聊,他索性主动看向桑兴嘉:“既然是打算拜师,那自然得先考究一下你的能耐,你觉得如何?”
“一切听夫子吩咐。”桑兴嘉点头应下。
他面上波澜不惊,心中却思绪百转。
昨日柴夫子起初没有答应他的请求,后来派雀儿匆匆过来跟他说今日又能来。
双方没有充足的沟通,现在只能临场发挥,希望柴夫子给他的考题不要太难。
“雀儿。”柴元玮朝身后的雀儿唤了一声。
她立马会意,将手中拿着的一尺多长的黄麻纸摊开在桑兴嘉面前,然后再摆上毛笔砚台与墨条。
“老夫昨日想了个题目,你便以此为题,写一篇文章出来。”柴元玮捋了把自己的柳叶须淡然说道。
桑兴嘉顺势去看摊开的黄麻纸,最右侧两列写着几句话,也就是柴元玮口中所谓的题目。
题目说难不难,说简单又不简单,是一道关于赋税的策论。